張雪峰住院了,不但住院了,還被《“給窮人指路”的張雪峰:講課能賺幾百萬,一家公司要上市?》給搞了~他們不允許另一種聲音出現(xiàn)。這真是有意思的事兒,難道這個墻內(nèi)只允許一個聲音嗎?
是的
但正常人都知道這是不正常的,下邊轉的這篇文章還算客觀的,引用自行理解,
狗哥是聽過張雪峰的公開課的,這位最喜歡勸人讀書勸人考研的不是老師的老師,最常表達的觀點有兩個,第一個「不是所有人,都只能走一條路,但是大多數(shù)人,只有一條路,我們沒得選」,第二個最喜歡對學生說的是:
要先吃上飯,再想別的。
而他的連線也賊有意思,邏輯也一脈相承,起手式一般就是兩問:
你目前在讀的學校什么級別?你的家庭環(huán)境怎么樣?
赤裸裸,但實在,實用。
不過,狗哥對張雪峰印象最深刻的并不是那些名場面,而是曾經(jīng)做過這么一個建議:
高中應該開一個課程,指導大家報專業(yè),最少得告訴學生各個專業(yè)是干什么的,或者國家應該允許高考畢業(yè)生有一年的時間去他們想報考的專業(yè)的相關領域?qū)嵙暎僮隹紤],確認專業(yè)。
這個建議很實在,但同時也十分致命。
很多人興許會杠,高中開設專業(yè)課程還行,但一年時間太浪費,一周就足夠了解一個專業(yè)了,其實這屬于小看了少年人的天真:
很多南墻不撞個一年半載,少年們是無法轉彎,或者回頭的。
青春再如何萬歲,倘若能用用一年時間能搞清白往后余生幾十年要走的路,絕對大賺特賺,甚至說是開掛都為過。
這事并非信口雌黃,很多發(fā)達國家都是如此,考生想考哪個行業(yè),都可以去相關行業(yè)的單位先實習,感覺可以了,就去相關專業(yè)的大學進修。
可是最后這個建議被情理之中的PASS,為什么相關部門的大佬不倡導這么做?
為什么非要用一群十七八歲的孩子與甚至沒上過多少學的上一輩的家長,用短短幾天時間去報考一個專業(yè),然后稀里糊涂的去上了這個大學?
為什么辛辛苦苦學了十幾年,家長鞍前馬后的花時間花精力花金錢,結果就因為對社會就業(yè)形勢存在嚴重信息差,短短幾天,就很草率的決定了孩子的一輩子?
其實,答案很簡單:
有人,壓根就不能讓家長想明白了!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稀里糊涂,要的就是籠統(tǒng)治世。
我們的社會有兩套規(guī)則,第一套是明面上的,高大上,正能量,官方大力宣揚的,也是課本教給學生的,第二套是實際的:
不會,也不能放在臺面上講的,卻實實在在真正支配著這個社會運行的規(guī)則。
而在另一個階層的眼中:
大部分人,是不需要去看清楚弄明白這第二套社會規(guī)則的!
無論是階層、財富、法律、政策、金融、經(jīng)濟、一旦都跟太陽一樣,每個人抬頭就能赤裸裸的直視,那么,整個社會的精氣神將會迎來一場崩壞世界大冒險,尤其是男人的脊梁與血性,會被輕易的抽調(diào)并瓦解。
填志愿也一樣,如果讓學生與家長徹底看明白了,那么,大學里的一大半專業(yè)都是形同虛設的兩頭不著調(diào):
往下與過往所學徹底脫軌,往上與就業(yè)環(huán)境嚴重脫節(jié)。
家里但凡有點關系,比如最典型的家族傳承吾輩責的電力部門,比如國企央企好的崗位,比如電信通訊、比如金融管理,比如外交外語,普通小白基本就別指望了,周公子早就告訴了全體中國人:
我怕你會讀書?
也有人會問高中老師,但很多時候,老師的參考意義并不大,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圈在墻內(nèi)的人,教書育人可以,但專業(yè)的事情并不是很懂。
家里沒有關系,老師不能指條明路,又沒有高手支招,那么,填志愿就如同:
花了最貴的錢,拆最廉價的盲盒
有人會問高中老師,但很多時候,老師的參考意義并不大,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圈在墻內(nèi)的人。
關鍵是盲盒特簡陋,上面沒有任何說明,甚至連一張圖片都沒有,有的只有兩個形單影只,且歪歪斜斜的抽象字跡——「未來」。
這個時候,惟有張雪峰了。
張雪峰打通了窮人、普通人、沒有關系背景的考生與家長在報考與就業(yè)上的信息差,而這些信息:
對于家境較好,信息渠道多的家庭來說很簡單,但對于中下層的人而言,就如同隔絕了一座莽莽大山。
他們面對上百種各種名稱的專業(yè),一頭霧水,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冰冷專業(yè)名字的背后,到底意味著什么?
他們還不知道該問誰?因為放眼望去,周圍的親戚朋友好像都跟自己一樣,對于大學對于專業(yè),懂得也不多。
于是,到了選專業(yè)的時候,樸素的家長出發(fā)點也樸素得不行:
孩子啊,咱還是實際點,選個能學到東西,畢業(yè)好找工作的專業(yè),于是機械、土木工程,建筑工程……
但因為有了張雪峰,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他會簡單粗暴的告訴你,某某專業(yè)是什么樣,某某學校哪個好,畢業(yè)會進到哪個單位。
比如狗哥之前壓根就不知道有些大學的數(shù)學專業(yè),不僅前景廣闊大有可為,而且,特別搶手。
他一直以為數(shù)學出來就只能當個數(shù)學老師。
狗哥更難以想象的是,階層之間隔閡這么大,很多普通人認為的好東西,在另外一個階層的眼中,壓根不值一提。
所以,張雪峰是一個可以給沉默的、普通的大多數(shù)家庭,提供這個階級無法知道有效信息的人,而這些信息有時候改變的就是一個人的一生。
僅此一點:
張雪峰,是有功德的。
但是,將社會運轉的第二套規(guī)則的某些東西,血淋淋的擺到臺面上來,赤裸裸的直射給觀眾以后,雖然普通人少走很多彎路,但是既得利益者以后的利益也會相對應的塌方,這毫無疑問的得罪了另一批人,這些人是經(jīng)典的「外儒內(nèi)法」:
叢林法則的精神內(nèi)核里包裹著仁義道德的外衣,仁義道德負責忽悠別人利他,叢林法則負責一個勁的利己。
他們?nèi)f萬沒想到,普通人家出生的張雪峰不僅跑到跑來沾邊:
叢林搶到了肉吃的同時,還大大咧咧的順手牽出了成千上萬的待宰小羔羊。
這種觸動太大了,倘若大部分學生家長就此進入了普通人填志愿的覺醒年代,寧愿花費大量時間或者大量金錢去了解大學專業(yè),那些學四年學了個寂寞的專業(yè)誰還去選?
澇的澇死,旱的旱死,水還怎么端平?
造成的損失誰來背?
這一次,張雪峰撕開新聞專業(yè)的真相,就有了撞上了槍口的意味,而且撞到的不單單是新聞專業(yè),更是整個大學的教育體系。
短短十幾天,從教育界的權威教授,到教育界的權威媒體,哪怕是張雪峰「躲進醫(yī)院成一統(tǒng)」以后,依舊被各路「從人民中來,卻忘了人民」的官媒圍追堵截,甚至不惜以一篇指向性與攻擊性都極強的《“給窮人指路”的張雪峰:講課能賺幾百萬,一家公司要上市?》的文章,以春秋筆法,企圖將張雪峰推到對立面: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學科之爭,也不是專業(yè)有用無用的爭論,而是在煽動一種仇富情緒,用心險惡,歹毒至極。
然后就是幾十家媒體的陸續(xù)跟風轉載,就這大陣仗,也難怪張雪峰在沒「病」之前就預感要被人搞了。
狗哥心有戚戚焉,同樣窮人出身的他總覺得:
如果有朝一日,張雪峰消失在網(wǎng)絡上了,那才是萬千平民子弟的悲哀。
最后,狗哥看到一則消息,兩天前的十四屆全國人大常委第三次會議上,我國擬制定「愛國主義教育法」:
利用各類資源、設施及平臺等開展愛國主義教育。
狗哥不知道愛國教育主義的具體內(nèi)容。
但狗哥有三個愿望。
希望有一天這片土地上,人們不會因為說真話而恐懼,不會因為信息匱乏而喪失了公正與平等,不會因為持有異見而失去了自由,只有敢說真話,能說真話,才能凸顯痼疾,才能直面淋漓的鮮血,才能不斷的改良這片土壤。
希望有朝一日,已經(jīng)死掉的新聞,能夠活過來。
希望我們中國的未來,多一些張雪峰,少一些胡錫進!
出自:https://mp.weixin.qq.com/s/eROIl9iIx2ofLHSfvM5IvA
這新聞一點兒也不有趣,甚至有些沉重
【全文完】 看完的女俠/壯士,送今日毒雞湯一碗:黑夜給你黑色的眼睛,你卻用它來翻白眼。